悔。&34;
&34;姑娘,您也是被流放的?&34;王二狗小心翼翼地问。
程锦月苦笑一下:&34;算是吧。
&34;您这样好心的人也会被流放&34;王二狗摇头叹息,&34;这世道&34;
&34;睡吧,明天还要赶路。&34;程锦月轻声说,&34;我去看看其他人。&34;
她起身走向其他人,确保每个人都分到了食物。一个年轻妇人抱着婴儿向她道谢:&34;姑娘,娃他爹去年被征去修河堤,再没回来要不是您,我们娘俩怕是熬不过今晚&34;
程锦月轻轻抚摸婴儿消瘦的小脸:&34;会好起来的。&34;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流放队伍陆续忙碌起来,以家庭为单位纷纷去官差那里领取一天的口粮。嘈杂声中夹杂着官差的呵斥和犯人的哀求。
&34;排好队,排好队!&34;一个满脸横肉的官差挥舞着鞭子,在尘土飞扬的空地上来回走动。
&34;官爷,多给点吧,我家还有个孩子。&34;一个瘦弱的妇人抱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声音颤抖地哀求道。
&34;你家孩子能吃多少?还能占一个人的份量不成?&34;旁边排队的人不耐烦的说道。
&34;都别吵吵了,&34;李榔头大步走来,腰间佩刀随着步伐晃动,&34;孩子半份,就这么定了。”
&34;官爷,昨天那几个偷咱们粮食的人,也来领粮食,本来粮食就不多,这下我们都跟着饿肚子。&34;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指着队伍末尾的王二狗一伙,声音里满是愤懑。
程锦月顺着望去,王二狗正低着头,他身后跟着五六个衣衫褴褛的人,都是昨天半路加入队伍的流放犯人。
许多流放犯人开始附和,反对王二狗他们来分有限的粮食。嘈杂声中,程锦月注意到王二狗悄悄抬头,目光不是看向抗议的人群,而是直直地望向她。
李榔头看着群情激愤的众人,又望了望粮车,眉头紧锁。粮袋已经瘪下去不少,确实勉强才能撑到金州。他走到程锦月面前,为难地说:&34;程姑娘,这可怎么办?他们虽然是流放犯人,但这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