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罢,他伸出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了拍白黎的肩膀,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却让白黎感觉肩头像是压了千斤重石一般,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差点没站稳。
“我说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么个事啊,你师父也真是,昨儿个跟他抱怨过你回来后没见到过你人,还说什么受罚,你叔像是那么残酷的人吗?”
二师叔一边说着,一边抬脚,一脚把那人的尸体踹到桌子底下,那动作干脆利落,又向前走了一步,身子微微一侧,用身躯挡住了白黎的视线。
白黎:“”
而此时,站在院子外被法术隔绝了声音的慕樽月,正双手抱胸,慵懒地靠着墙,嘴角挂着一抹玩弄的笑,笑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他微微眯起眼睛,心里想着:“这柳乘风平日里那般嚣张,如今也有害怕的时候,倒要看看他这次怎么熬过这二师叔的惩罚。”
他可是亲身经历过二师叔对人的严苛的,别说是大冬天去河水里面用身体融化冰,那冰冷刺骨的河水一浸进去,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光是他整个人从里冷到外,牙关都止不住地打颤。
再者就光是帮二师叔守着能炼铁的温度熬药材,炉火烤得人浑身发烫,汗水不停地往外冒,却又不能离开半步,简直就是身心受到了折磨的过程。
他想着白黎那副样子,估摸着这次怎么也得比这些更为严重,说不定还是冰火两重天呢,叫他这般伪君子的模样,到时候肯定会被吓得面目狰狞,那场面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慕樽月虽这般想着,可不知为何,看着白黎那副惊恐无助的样子,心里竟隐隐泛起一丝别样的感觉,像是同情,又像是不忍。
只是那感觉转瞬即逝,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他皱了皱眉头,像是要把那不该有的情绪甩开,随后继续冷眼旁观着屋内的动静,眼神里又恢复了那副冷漠与玩味。
白黎此刻真的是满脸的懵逼,他作为这本书的作者,怎么也没想到柳乘风这个在他设定里的反派,居然能同时博得两大长辈的喜爱。
他听着刚刚二师叔那絮絮叨叨的话语,大抵也知道过程了,柳乘风外出完成任务后,就一直没去见过二师叔,这可把他给烦恼坏了,还特意跑去跟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