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摸索着伸手打开电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多钟。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动一样,让人十分难受。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子里,打来一些冰冷刺骨的凉水,又从暖水壶里倒出一些滚烫的开水,两者混合在一起,温度刚刚好。
脱光衣服后,他拿起毛巾用力擦拭身体,那盆原本清澈的热水瞬间变得浑浊不堪,呈现出令人作呕的黑色。
穿好衣服,把脏水倒掉,再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回到炕上继续睡觉。
第二天清晨,李涛被一阵寒意惊醒。
原来,昨晚忘记烧炕,只能依靠那两床厚厚的棉被来抵御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
窗户也没有关好,不知何时被风吹开,冷风呼呼地灌进屋内。
还不到七点,他就被冻醒了。
“靠,这鬼天气,真特么冷啊!”
他迅速裹紧棉被,跳下床去点燃煤炉,将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火炉上烘烤,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但李涛懒得洗漱,随手拿出两根红薯放在火炉上烤,今天的早餐就这样解决了。
临出门的时候,李涛目光扫过放煤球的角落,发现就剩不到十块,只够用两三天的。
他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点煤球可不够用啊!”
再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距离下个月领新的定量还有五天时间呢。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如果过年前没有给了十几块煤球马张氏家,自己肯定不愁没得烧。
现在好了,只能省着点用了。
他轻声呢喃道:“晚上尽量用柴火烧炕吧取暖吧。”
说罢,他转身锁门离开四合院,骑着自行车朝单位驶去。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冷多了,寒风呼呼的朝着他脸上吹来,仿佛要把他的脸刮破似的。
即使戴着狗皮帽子,也阻挡不了冷风往脖子里灌。
这一路上,他冻得浑身发抖,牙齿不停地打颤,真可谓是冻得跟三孙子似的。
“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