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踩爆的脑袋更是溅出两颗腥红的眼珠子落在他手上。
在哀嚎里面，他又是被另一个人一刀砍死，眼中的光亮消失，满脸恐惧的看着那火焰逐渐蔓延处于厮杀中的人群。
鲜血渗透进这片土地，土壤不断汲取着这些鲜活的血液，土地仿佛活物般在蠕动着，但是又在散发着不知由来的哀嚎。
“该死的，这个家伙真的那么强？不过是一个仆从……”
牛安歆看着那和自家精挑细选出来护卫以一敌多打的有来有回的狗儿，只觉得本来骄傲的内心被狠狠戳了一刀。
先是那个牟家三少爷也就罢了，毕竟家族出身总是能有运气出个天才，但是这般乡下地方哪里出现这些人？
莫非是那妖神气数所化？牛安歆看着自己脚下的地，或者说这整个卧牛山，眼里带着一丝恐惧。
在他准备催促快些把黑熊给捕获的时候，却是看见了那头畜牲不知道怎么，硬生生在眼眶被射进半寸箭矢的情况下朝着他跑来。
身上的四肢各种有挑断筋脉的伤痕，全身都被三指粗的绳子捆绑，身后数个武者死命拽着，但就是这样，那黑熊还是吼着朝着牛安歆过来。
此刻的黑熊已经皮包骨，身体创伤大片，如果不是身为妖，换作其他野兽早死的不能再死。
但这妖没有死，带着对生命的渴望和对人的贪求，看着他，朝着他过来，只因为发现了他是这里的核心。
“安儿，你且记住，练武讲究一个心字，心堕为魔，心痴为妖，心定方为武。”
“茹毛饮血是我们不可避免的过程，区别野兽和人的差异便在于心，如玄牝道尊所言，降兽方为神啊。”
“那么这和魔与妖有什么关系？妖不就是兽吗？”
“当然有关系，魔是不受约束自甘堕落的人，妖是痴醉本性偏执难移，兽是兽，妖是妖，等你见到妖后，你就明白，什么是妖了，那是需要再为小心也不过的存在。”
爷爷对于心的概念依旧是空中楼阁难以明晰，但是妖的偏执却落在了牛安歆的眼里，顽强的生命，狡诈的智慧，难以理解和估测的能力和行为。
这是妖……这只是一只妖，一只刚刚成为妖的妖，如果是更强的妖，那又该是何等难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