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爬行。
蔡有才追上去,枪托子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鬼子背上。
啊……啊……啊……aa……aa……
每砸一下,鬼子就歇斯底里地惨叫一声,还叫出了日语,好像是叫妈妈,全世界的妈妈发声都差不多。
叫妈,叫祖宗都没用。
宣明珠将何雨柱放下来,腿上的枪眼汩汩往外流血,“快,拿医药包,找点干树枝,拿刺刀给我。”
黄世全找来一堆树枝,他一只手按住腿,让宣明珠点燃火,拿起刺刀在火上双面烤一下,然后一刀割下去,硬生生将子弹从腿肚子里挖了出来。
宣明珠吓得双手捂住了眼睛。
弄出子弹,他翻出鬼子医药包里的药品和绷带,看也不看,就给抖上药,用绷带缠上。
此时,浑身都湿透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汇集到下巴尖下,滴到身上。
“你自己弄出子弹,自己包扎。”宣明珠惊魂未定。
何雨柱淡定地说:
“我逃课的时候,去偷看卫生员练习。”
就算这,也不应该是8岁孩子能干的事,自己拿刀划开皮肉,自己找出子弹,还没有麻药,这得多大的韧性和定力。
“我不能死,我死了,我妈活不了。”何雨柱的说辞还是不能让3个成年人信服。
“快,去车上看看,有什么装备,得快些离开。”他站起来,蔡有才背起他,走下山洼,撩起汽车的帐篷帘子。
三人都惊愕了。
四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后车厢,会说日语的队员眼镜没了,胸膛上十几个弹孔,还睁着眼睛。
“舅舅,”何雨柱叫了一声。
张二瘸子彻底成了瘸子,瘸腿断了,还剩一点点皮肉相连,扭成180度,脑袋和脸上糊满了带着血污的泥。
“哥,”黄世全爬进车厢,抱着死去的黄世财泣不成声:
“哥,你睁开眼看看我,你让我怎么给妈交代呀。”
山风呼呼的风。
黄世全哭出了何雨柱的心声,尼玛,自己把瘸子舅弄丢了,怎么向妈交代呀。
山坡上再次有了动静,蔡有才拉着何雨柱滚进杂草,宣明珠也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