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延续长度的刀柄更是十分随意。只是一根说直不直说弯不弯的枣木棍子。
“你这刀不会平日里都是拿来砍柴的吧?”
“朴刀不就是用来砍柴的吗?”悯泽在书柜下方的是药箱里翻出一些瓶瓶罐罐,分门别类堆在小桌上,“当今世界唯有华夏最为安宁,这等和平之世,用不到舞枪弄棒,更不需要持刀防身。就算是再好的刀也应该有个用处,这砍柴自然是最好的用处。”
李简坐在床上,任由悯泽将那一身裹满的绷带细细解开,并用些许温水裹着毛巾将那血污一片片的擦下。
“就算是在和平的世道也多有不公!成一时豪勇确实不是善为,可真是放过那群恶人为非作歹,那我们这帮修行不就是白修了吗?”
李简正在感慨,后腰上的一块绷带却被悯泽狠狠扯下那凝固的鲜血,将绷带与后背站在一处强行扯下那隐约传来的疼痛让李简下意识的为之一颤。
悯泽手上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微微一笑,就继续用毛巾擦拭起了身体。
李简的身上虽然还有诸多伤口,但是那些被擦掉的血污下面都已经长出了雪白的新肉。悯泽一寸一寸的将绷带解下,心中是一层又一层的心惊。要知道昨晚人被送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他亲自将身体擦干上药,缠上绷带的。那时的伤口不能说狰狞遍布深可入骨,但也可以说是细小之伤不断鲜血淋漓斑斑。
虽然网上常有笑话说,若不及时送医,伤口便会愈合,但李简身上的那些伤口可没有那么浅微的伤势,一日之间便能愈合,长出血肉,就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也会为之一惊。
可是这些伤口虽然已重新长出血肉,可是只要李简的动作一旦剧烈,这些血肉中便会重新渗出鲜血。就好像这些新长出来的肉并不是肉,而是封在伤口里的膏质。
悯泽强行按下心惊,重新把药细细上好,又将绷带层层缠住,裹的足够密不通风才结束了缠绑。
“好了!”
李简深深的吸上一口气,这紧绷的束缚感让心腔无法得到完全的鼓胀,只能够满足最基本的呼吸要求。由于这屋子过于狭小,又不怎么透风,这缠上之后反觉着有股子闷热。想要伸手抠出个缝隙透点风去,轻轻一抠就觉得脖子被勒的难受,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