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打扮的人不惊不惧地立于原地,当他以为就这样轻松解决之时。紧要关头,那人却是翻着筋斗险险躲开,然后鲤鱼打挺站稳。
不甘,抽箭,搭弓。闲庭信步般,那小娘们儿总能轻巧避开。
再次抽箭,数箭齐发,坡下尘土激扬。楚禾纵跃,依旧傲然挺立,甚至还有心思冲自己竖中指。
怒火中烧,冷汗却不知不觉湿了衣领。张猛子伸向后背,可这次却没摸到东西。
箭筒空了。
下意识想逃,可山下的持刀大汉皆盯着自己。
而楚禾不见身影,只坡上脚步声渐近。
脸上惨淡苦笑,张猛子舍弃长弓,弯腰拾起双锤。
这次怕是要折命于此,凉风吹过,张猛子精神清醒又亢奋。
他张猛子生于穷苦门户,走投无路而投身于军中。
每次战斗他总是冲在最前方,被人戏弄被人欺压。没有军功便想方设法创造机会,在阎王殿走了数度才得了老将军青睐。
冲锋陷阵是多久远的事儿了?
自打做了赘婿后他好像没有正经生死搏斗过,每日蝇营狗苟,为了往上爬,也为了取悦他人。
今日,就堂堂正正再杀一回吧。
“来吧。”
少年,不,少女已经走到坡顶边缘。张猛子深吸一口气,双臂轻抬。
楚禾颔首,背手抽刀。
“迟小弟,阿禾自己能解决,咱们还是莫要插手。你说呢?”
路边,陶三之展臂挡在欲要上坡的迟珥身前。两个男人使了力气,一个挤一个推。
陶三之尽量不去看那摄人的眼神和凌人气势,只铆足了力气较劲儿。
“三之,不得无礼。翟老为兄弟们尽心医治,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寒老人家的心不是。”
呼啦啦,陆宽带着一群汉子走了过来。连马车上的妇人婆子也跟上来,将迟珥围了个严实。
话虽这般说,可无一人让出路来。
迟珥瞧了为首的陶三之和陆宽二人一眼,然后就地而坐,抱刀闭目。
陶三之也一屁股砸在地上,不偏不倚还是挡在迟珥身后。
坡上两人依旧遥遥相对,衣衫随风鼓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