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决绝地抱拳请示,转身便要离开。
“戴顺……咳咳……”
“大人,不可啊!小人知错了,还望大人有大量,莫要丢下我们!”
“是啊!我们只是受人鼓动,一时行错……”
“我这就去守八文江!我不想继续再逃下去了,我想活着……呜呜呜。”
戴顺这一语直接让想耗着涂松宁来谋取最大利益的流民瞬间惊慌。不再装死打诨,猛地跪地,膝行着堵住院子。
“大人!他们这鬼话你还要信吗?我们回京不好吗?为何还要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好似怕自家大人继续一意孤行,戴顺竟也跪地恳求。
“这……”
涂松宁沉默。
“大人……大人?”
“我们一切都听您的!我是工匠……我修过河堤……”
越是安静,流民越是六神无主,直至彻底乱了阵脚。
涂松宁眼皮微颤,“那……本官再信最后一次。”
话音落下,流民群中爆发出小阵欢呼,随即又咳嗽起来。
“戴顺,去安排吧。”
朝暗自欢喜的流民冷哼一声,戴顺不情不愿地应声,“是。”
陆宽四人始终一言不发地冷眼旁观,心中重新认知了涂松宁。
为官者,世家子弟哪有偏执纯粹之人,做任何事都有所图。
利人只是顺带,利己才是目的。
“我们走吧。”
“咳咳……陶四……陶兄弟,且等一等。”
“还有何事?”
陶三之不耐,打过几次交道了,连自己名字都记不住,果然官就是官。
“牵连各位了,心中实在愧疚。”
“有话就说,我们还有事。”陶三之却是不给一丝面子。
笑意凝固,嘴唇动了又动,脸色几番变幻,涂松宁还是忍住没有转身就走。
“八文江堤坝松动,事关重大……”
“关我屁事!”
眼前之人很是会唱戏,懒得继续听下去,陶三之撞开依旧守着四周的护卫。
接连几刀劈下,木门随风滑开,四人目不斜视地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