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犹存,地上的瓦片也非四分五裂状态。
而最显眼的,是随处可见的血红印记。
再走近些,空气中飘散的烟火气儿依稀可闻。
单纯的木头焚烧,没有米香和饭菜味儿。
虽然寂静无声,但定然有人存在。
“照旧走,别和拦路的人起冲突,打发了就是。”
自打进入这依着山道修建而起的村庄,楚禾就停了木活儿,时刻观察周遭环境。
这处村庄已经成了襄正教的小据点。
如同犬类撒尿圈地盘一样,明目张胆又急不可耐地印上了教会标记。
“拦路的人?”
众人提心吊胆,警惕防备着可能随时从某处钻出来的人。
楚禾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心下愈发慌张,恨不得多长出几双眼睛来。
迟珥紧贴车门,卫灵也将药碾子丢掷一边,将死乞白赖从楚禾手中讨来的箭矢搭在窗口。
“姐,来人了,来人了!”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房屋背后的木架子下就转出一群人来。
有老有少。老人精神矍铄,小孩儿活泼灵动,看上去十分康健,没有半点病苦。
“别停。”
不欲和这些人打交道,刚叮嘱完儿子,陆宽打算视若不见,快速离村。
可惜老人步履轻快,几步就跨在了路中央,稳稳当当又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去路。
“可是逃难的乡亲?不知后方灾情如何?日子可还安好?”
刚站稳,一长串话熟练又熟稔地从为首的老人口中喊出。
说鹤发童颜有些夸张,但容光焕发是真。慈眉善目地笑着招手,身旁的十几个男男女女也笑着呼唤。
当真是亲切热情。
不过因着早有准备,马车远远停下,踟躇着不肯往前。
经历这么多,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前面有陷阱在等着他们。不安滋生,听楚禾的,陆宽又将车赶了几丈。
“过路人,你们走近些,老头子我耳朵不好使。”
眼看着人迟迟不肯前来,老汉不耐。脸上笑意僵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挂起。
“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当真还要客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