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放哨的放哨。
“哎呀呀……松手松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刚给那半死不活的姑娘诊治完,水都没喝上一口,翟老就被崔婆子生拉硬拽地赶到帐篷。
“劳烦您给阿禾看看,今日走了这么久,脚伤有没有复发?还能不能接着走?这孩子问啥都说没事,实在让人不放心。”
一走进,崔婆子就滔滔不绝地念叨起来,挽起楚禾的裤脚,一层层解开布带。
陶雅雯立马让出自己的小马扎,陶五涌十分有力地端来一碗开水。
“该急的时候不急,该劝的时候不劝,现在着急忙慌催我作甚?都说了这女娃子伤口好得格外快,我看爬上跳下灵活的很。”
一屋子人焦心等待,翟老淡定自若。径直挪到泥炉旁,展开双手慢悠悠地烤火,丝毫不慌。
说来也奇怪,这楚禾浑身都是伤,内里更是亏损难修。按理来说,早就一病不起了,可这人依旧生龙活虎的。
甚至每一次复诊脉象都大有不同。
明明都快要养好了,可隔日一看,虚弱得一阵风都能要了命。累死累活救回人,药还没吃几副呢,那脉象就又变得平和有序。
没有半分滞塞或急促,比地里耕种的黄牛还要强健。
“那可不?有吴奶奶和姎儿严防死守,喝药比喝水还要勤,能不好的快么!”
快速望向帐外守着的迟珥几人,陶雅雯打着哈哈,笑着拔声附和。
“啧……”
懒得戳穿这小跟屁虫的欲盖弥彰,烤着火将毫无滋味的白水喝了个精光。浑身暖洋洋的,翟老这才看向被晾了半天的楚禾。
看了一眼就收回,应付着走完流程,起身准备离开。
帐篷里舒坦是真舒坦,不过大半夜的,自己也不能一直赖着不走。
“她可有说什么?”
磨磨蹭蹭,快要走到门口,楚禾突然出声。
早有预料, 在第一个音节突出之时,老头子就停住了脚。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硬是没有转过身来。
掩在胡须下的嘴角悄悄上扬,当然了,那得意的话自是不会缺席。
“哼!不是白天还嫌我救人多管闲事吗?现在怎么又过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