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蛮力带着走。胡月红又气又急,忙让两个人儿子帮忙。
自家如今是阿禾姑娘的仆人,去留不做主,一切都应听从主家的话。
更何况,在姑娘的话中,她好像听出了一些不同。
或许,阿禾姑娘另有用意。
“唉,将这些药给他吧,能保一时是一时。”
安静了一路的翟老在此时突然开口,从怀中掏出几个严密包裹的瓶子,递给一旁的迟珥。
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我明白了。多谢姑娘指点!谢翟老前辈赐药!大家保重!”
在一片慌乱中,马雷越发镇定。
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牵过卫灵哭着赶过来的马匹,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
相背而行。
蹄声清越,如寺庙中修行和尚手下的木鱼敲击声般,却将苍辉渐灭的空山搅得更乱。
马鸣厮厮,禁锢已久的笼嘴终于得以解除,畅快地随风奔驰。
跨过河流,越过岩石。所过之处,断枝清脆,滚石抛撒。
声势浩大,宛如千军万马。
“向右绕行,去重岩山峡。”
身后的呐喊和跑动声纷杂,逐渐远离。
对着图纸照看早已大变样的山貌地形,艰难分辨许久,楚禾出声。
想置自己于死地?
既然避祸不行,那就去这重岩山看看,瞧一瞧襄正教藏首藏尾又大张旗鼓严防死守的秘密是什么。
不想让她好过,那就都别过了。
楚禾带路,其余人亦趋亦步紧跟。
将悲伤咽进肚子,神经更加绷紧,偶有拍翅飞鸟也能让人心头大跳。
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在昏暗荒凉的山石林木中摸索前进。
呜咽哭着,随着越发寂静的周遭,最终还是归于清静。
不知走了多久,脸上已经冻僵,身上的汗却是将夹衣完全打湿。
在一呼一吸间都能闻到血腥味之时,楚禾放慢了步伐。
而眼前,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全凭感觉引路。
小跑几步,与后方众人拉开距离,楚禾抬头环望漫天星辰。
“你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