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可陆小阔都上手拉住了自己袖摆。
心不甘情不愿,赵采文也只得乖乖随着一起回去。
没人打扰,翟老治疗继续。
看完一个又一个,脸黑得如同死水。
“你这腿不能长时间赶路了,再走下去就废了。想办法让人背,抬着也成。”
苍老的脸上一派正色,老人指着任保成的腿肃声,下了最后通牒。
队伍里大部分汉子身上的伤快要成痼疾了,若是再不留心保养,活下来也是短命鬼。
“好……我晓得了,多谢翟老。”
对这个结果任保成没有任何意外,神色如常,更看不出半分紧张和慌乱。
道谢后艰难撑地起身,捆着一圈木头的右腿弯曲着,全靠另一只完好的腿脚蹦跳走路。
“唉……”
打发走最后一人,翟老累瘫而坐,一抬头就对上发呆的卫灵。
目光还对着先前那两人离开的方向,黯然无色。
“唉……”
看了看在远处瞎转悠的迟珥,又看看身旁的卫灵,翟老无语,唯有叹息。
逃一般提着药箱去往别处,远离凄苦光棍儿窝。
人群完全沉寂下来,已是一个多时辰后。
行李原封不动,床褥紧扎捆放。
所有人挤在,竖着耳朵,睁着眼睛,等待漫长的黑夜过去。
斗转星移,当月牙如早露般滑落树梢时,山峡终于等来了第一声鸟啼。
阖眼不过几轮呼吸,在彻骨森冷和潮湿中冰寒中,楚禾钻出已然无用的御寒枯叶和厚实棉被。
守夜的人还来不及入眠,营地里便叮当作响。
不用安排,宋大飞就带人回峡口清理痕迹。
马尸和血迹不能留下,更要查漏有无遗落物件。
“阿姐,我们这逃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说会不会下面几个县只有咱们跑出来了?”
拍打掉满身碎叶,用力踹了踹地面。待脚指头有了感觉,陶雅雯这才挨着楚禾坐下,有气无力地问道。
太累了,走到哪儿都有人追赶拦截。
想到路上种种,陶雅雯不免有此疑问。
“势单力薄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