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住了口,极为敷衍地找了个借口,揉着太阳穴就去了破布遮掩的角落。
“哪能啊?人好着呢,只是还没睡醒。”
一直守着人的于春忙起身让开位置,方正死板的脸上扬起别扭的笑来,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去去去,待一边儿去!”
六人中话算得上多的人也这么没有眼力见儿,真是没一个人,没一件事称心的。
没好气地赶走人,翟老拽出被窝里的一只胳膊,搭脉。
只一下,就飞快丢下,杵着脸走到认真背书的韩安儿身边。
如此看来,还是这娃儿省心啊!
“你想知道些什么?”
人都在各忙各的。
被翟老硬塞过来事儿。迟珥不得不停了手中事情,走到楚禾身边轻声询问。
声音低沉,客气疏离,却又带着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
“有关襄正教的所有事,不止她知道的。你会全部告知吗?”
审视着,也试探着,楚禾开门见山。
都是干脆人,少一些迂回拉扯。她还得再规划规划,最好明日就进山。
“她叫胡连瑛,是古楼县人士。水灾停歇不过六日,古楼县突然爆瘟疫,来势汹汹,从患病到死亡只在一日之内。”
楚禾认真听着,迟珥继续。
“恰在此时有一伙人自重岩山而来,自称是奉神旨来救苦度厄。而现实果真如此,只一碗符水,濒死之人便起死回生。”
“这么神奇?莫不是都是一伙人在诓人吧?”
楚禾没有多大表情,陶雅雯倒是不屑冷嗤。
若是没见到人祭和村中那些吃人的愚昧之徒,说不定她还真信这世间有救苦救难的神仙。
可现实终究残酷,从安稳时的钝刀割肉,到如今横行无忌地瓜分人命。
或毫不避讳,或打着幌子欺世盗名,只是换了方式而已 。
“然后呢?”
楚禾点头,眼神示意迟珥继续。
“别装睡了!醒来自个儿说吧,是坏人就不会救你了!”
屋里静悄悄的,心下复杂又怜悯。
在迟珥公事公办想接着讲时,挤在两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