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缩着身子继续靠近。
躲在树丛投下的影团里,像跳格子一样,更像是木头人,就在数人眼皮底下行动。
只教远处等着的陶雅雯提心吊胆。
“千万别转头过来,走远些……走远些!对对对,好……”
双手紧握,打着气,嘴上祈祷念叨着。楚禾挪动一次,紧张就加重一分。
“你要不过去帮帮我阿姐?万一被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无数次与黑袍人擦身而过,陶雅雯实在焦心煎熬,只得催促身后看戏的人前去帮忙。
“不用。”
眼神同样紧随楚禾身影不假,迟珥嘴上却是平淡无异,甚至说得上冷淡。
“哼!”
冷哼一声,放心不下楚禾,陶雅雯又开始祷告祈求。各路神仙,古今英雄求了个遍。
而楚禾已在树干后等待许久。眼前这些人依旧纪律严明,只专注于任务,莫说闲聊,就是眼神交流都无。
若不是呼吸真切,说是木偶也不为过。
看似铜墙铁壁,牢不可摧,实则其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夜越深,也越静。楚禾一动不动,像是和无魂无魄的草木化为一谈。
连墙下小土坑里探头探脑的陶雅雯也没了最初的着急,索性也枕着胳膊趴在地上眯起了眼。
又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头顶的狭窄天穹明了又暗,最后彻底沦为无边漆黑。
乌云遮月,在陶雅雯被冷风冻醒之时,远处黑暗中终于有了声响。
又一列人马自前头山壁后走来,没有点灯,却格外熟悉路况,在错综的小道上畅通无阻。
裹着氅子浅眠的楚禾也睁开了眼睛,在纷杂的脚步声,以及左侧难得躁动的声响中,悄然起身。
如同暗夜魅影,又似一阵风卷过。
黑暗中,只一道几不可见的寒光闪过,原本潜藏在石头后的相背两人瞬间没了踪影。
没有呼声,没有尸体,就连血迹也没有留下。
纷沓的脚步更近,巡逻的人从各个角落钻出,准备交接轮换。
混着风声,楚禾再次出手,浓重暮色里,神不知鬼不觉又少了两人。
风好似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