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红把红糖鸡蛋水放在炕柜上,嘱咐道:“可不能动手去撕,回头弄破皮了,就麻烦了。”
大毛妮和二毛妮忙退后几步,一脸忐忑不安。
陈秋莲见吓着了孩子,安抚道:“无事,只要不去碰它就好,三壮和四壮出生时,也是这个样,许是时间长了,你俩忘了。”
大毛妮抿唇笑笑,靠着炕,催促娘快些喝红糖鸡蛋水。
二毛妮嘴一瞥,道:“三婶可小气了,三壮四壮生下来,都不让我和大姐看看,生怕我们抱跑了似的。”
陈秋莲闻言,神色一怔。
他们这儿有句古话,说是刚出生的婴孩刚睁开眼看见的是谁,以后性格样貌也随那个人。
秦兰花一向信这些,三壮四壮出生时,她怕妯娌忌讳她连生两个闺女,主动避开了。
足等到三日后,才把给小婴儿准备的小衣裳,送过去。
她不能说你三婶嫌弃你俩是女娃,所以不让看,只是想到是这个因由,当娘的难免会难过。
终究是因着自己的缘故,委屈了孩子们。
“大嫂,如今都好了,你瞧咱们五壮生的多好,这么一点点大,眉毛就黢黑,鼻梁长的又高又挺,长大了,定是个俊小伙。”
叶银红见陈秋莲眼泪都要下来了,忙拿话打岔。
说完,看一眼大毛妮和二毛妮,随口把两个小姑娘支出去。
凑近陈秋莲,悄悄道:“方才魏婆子给老三媳妇摸胎位,她问了句男女,魏婆子就说了一句男娃女娃都是冲娘来的,健康就好,你是没瞧见当时那脸耷拉的,嘴巴撅的能拴一头驴。”
“娘也不惯着她,给她一顿好骂。”
叶银红扶起陈秋莲,一遍伺候她喝红糖水,一遍嘀咕道:“我就不明白了,亲家大叔大婶一般也疼她的很,姑娘时连地头都没下过,怎嫁了人这般看不上女娃。”
陈秋莲一气把红糖鸡蛋水喝完,才觉生产时火烧火燎的干渴缓解许多。
叶银红吐槽的事儿,陈秋莲私底下偶尔猜测过。
不过,因为是自己的猜测,也就没特特当一回事和叶银红说嘴。
“大嫂,你先歇着,有事儿就叫我。”
叶银红端着碗正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