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秦兰花:“……”
秦兰花蓦地想起来,婆婆严令禁止家里人给这小黑皮取任何带黑的小名或者外号。
知道婆婆此刻定恼及了自个,她嘴巴张了张,竟是不知怎么辩解。
“娘,不疼的,阿奶那一巴掌,还没娘使的劲儿大,我都不觉疼呢。”
六壮见阿奶和娘面色都不好,生怕二人因他吵架干仗,忙开口劝和。
秦兰花看着六壮,只觉这娃儿果然是个白眼狼,眼睁睁看亲娘被打不算,竟还觉得这死老婆子下手太轻。
“把前几日我给六壮扯的那块尺头拿出来。”
“啥。”
梁青娥厉声重复一遍:“把六壮那块尺头拿出来,尺头既穿不到娃儿身上,老婆子还给退回布庄去。”
“娘,六壮还小呢,每日净跟着乐宝去橘子林里野,穿再好的衣裳也是划破,不都说娃儿小小,邋里邋遢人不见怪吗,尺头我仔细收着呢,等他再长两岁,我一定给六壮做新衣穿。”
秦兰花极力解释,六壮这次分得的尺头是深蓝色,这颜色上身衬得人精神又白净。
三壮上学堂,正是需要人靠衣装撑场面的时候,给他做一身文士长衫正好。
这恁好的料子给六壮这个小黑球穿,委实糟蹋了。
且她也没让六壮光着啊,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衣裳满打满算还不到九年呢,怎么六壮就不能穿了。
况这身衣裳里外都是细麻缝制的,棉絮还是当年新弹的,虽是破了些,大日头底下一晒,拿棍子敲打敲打,照样暄软的不行。
都说弟穿兄衣长身量,大壮二壮三壮小时都穿过这身棉衣,别人都能穿,六壮自也能穿。
秦兰花斜眼向揪着衣角的六壮,心里忍不住腹诽,就这么个糟心孩子,她给他吃,管他穿,没一生下来就扔了喂狼,算对得起他了。
还想穿啥新衣裳,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给他穿再好,也是个泥腿子命,将来能不能娶到媳妇都不晓得,穿啥那都是浪费。
梁青娥懒得同秦兰花再废话,她抬手扬起巴掌,喝骂道:“赶紧把尺头拿出来,不然你今儿不止要挨一顿,我还让老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