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小子写出的字虽没大壮流畅飘逸,然也横平竖直、规规整整。
“三婶,你写这么多吉祥话,用来作甚。”
乐宝看着簸箩里、竹匾上,到处都是待晾干墨迹的心形红纸,好奇道。
秦兰花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扯扯嘴角:“方才不是说了吗,三婶要卖好彩头,这订婚的、未婚的姑娘汉子要是抽到这些好彩头,不得痛快掏银钱呐。”
乐宝沉思片刻,蹙眉道:“大哥二哥写的都是好话,可要是有人定下的亲事不好呢,岂不平白耽误人姑娘汉子的终身大事吗。”
还记得她长福堂哥相看婚事时,大阿奶特别愁大堂哥找的媳妇不靠谱,说的最多的就是怕耽误他大堂哥的终身。
秦兰花一摊手,冷哼道:“那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卖同床异梦、夫妻反目、断子绝孙这样的话吧,人抽到这些字,不得把我摊子砸了啊。”
乐宝听的频频点头,话糙理不糙,三婶说的确实有些道理,没人会希望听到不好的话。
像她三婶经常说她们姐妹是丫头片子赔钱货,不管是阿奶还是老娘听到,都要骂回去才解气呢。
梁青娥看看一脸不耐的三儿媳,又瞅瞅面带思索的小孙女。
她想都没想,就站在了乐宝这边。
乐宝说的确实有些道理,比如有些人不是良配,一方正踌躇婚事该不该进行下去,这一抽到好意头的彩头,反倒定下这桩婚事,岂不这不平白沾了因果。
这往后夫妻俩怕是一个不顺心,都要骂当初抽的红彩头,天长日久背后挨骂,只怕也损福报。
这婆娘说到底是她乖宝贝的生身亲娘,自个作孽就罢了,可别带累了她的乐宝才好。
梁青娥琢磨片刻,开口道:“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咱们最后留些红纸啥都别写了,抽到这些空字条的,那就说明是缘分未到,婚事上还要再斟酌斟方稳妥。”
乐宝听阿奶这么说,眼睛瞬间亮起来:“阿奶,你真是咱家里最聪明的人了,空字条上不会有难听的话,三婶也不用担心挨骂挨打被砸摊子了……
还有还有,抽到空纸条,咱们就不要他们的银钱,你们说这样好不好。”
好个锤子,她红绳红纸都要本钱,这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