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一刀黄表纸。”
“怎么说梅娘都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就是看在孩子面上,梅娘的身后祭祀,你都不能亏了她去,等他日你百年后,你们夫妻重聚,也好见她不是。”
“…………”
任氏听着这些人称呼自个,那是一口一个留根他娘,连个元旺婆娘都不愿意叫。
说起那死鬼贱人,就亲亲热热的一口一个梅娘,言语间还提及自个男人以后死了,还得与那贱人合葬。
她听得心里直冒鬼火,郁愤之下,脸色铁青的难看。
咬牙道:“这老婆子和这俩小崽子空口白牙,说银钱是他们家的就是他们家的,证据呢,我偏说这钱粮是二狗子偷家里的,我家的银钱,干啥用我说了算,这小崽子想祭祀他亲娘,让他自个想法子去。”
村人们见她如此胡搅蛮缠,也恼了,都不用梁青娥说话,一个个指着她纷纷开口反驳。
“留根他娘,你平日里撒泼耍赖也就罢了,今日这事,是非曲直大家心里都有数,你还想着颠倒黑白,要么,咱们去找村长,请他老人家评评理。”
“就是,你说二婶子和四壮空口白牙,要说我,你才是空口白牙,你家顿顿野菜糊糊,要么就是杂粮饼子,现在往你屋里搜搜,看能找出一捧白面来吗。”
“人都说后娘难缠,原先我还不大信,看你这模样,咱们可都得好好活着,免得哪日死了,家里汉子们系不紧裤腰带,也找个这样狠辣货色回来,明晃晃欺辱娃儿们。”
任氏:“………”
任氏一舌难敌众口,气的胸脯不停起伏。
“闹哄哄的聚一堆像什么样子,既二狗子私拿钱粮是误会,留根他娘,你把铜子还给二狗子,其余人该干嘛干嘛,都散了。”
村长林青峰板着脸从人群外走过来,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方才村里后生着急忙慌喊他来拉架,他老人家过来的路上,又碰上气呼呼往家冲的秦兰花。
他还没开口相问,这个同族的侄媳妇,就竹筒倒豆子把事儿同他抱怨了一通。
都是一个村的,林青峰也听老妻和儿媳们说起过秦兰花,知道这是个混不吝,以防秦兰花添油加醋,他过来后,悄摸摸听了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