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项骜惹翻了,他其实没怎么认真听身后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觉着那动静和晚上睡觉时在耳边嗡嗡个没完的蚊子一样,恼人的很。
于是在不准备再听第四句下一个猛然转身,一把抓住了沈如浩的衣领并单臂将其提的双脚离了地,然后道:
“我警告你,我对你哔哔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接下来的路你最好保持沉默,否则我会把你重新栽回到那个泥坑里去,只不过这次会是脑袋朝下!”
说起来,沈如浩被这话吓到几分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迎着月光,他看到提着自己的这个男生,眼中闪烁的是能让人骨头发紧的两道寒芒,这甚至令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而威慑的作用十分显着,往后的全程那让人厌烦的声音没了,只有簌簌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但新的危机接踵而至——两人迷路了。
是的,就是这么短的一段直路,这会儿怎么走也走不到了,项骜也冒了一脑门子汗,心说不对啊?我下来的时候撑死往前走了五六十米左右,现在走了这么老半天,一公里也该有了,怎么就是不见那个下来时的陡坡?
沈如浩身上的污泥眼下大部分已经干涸,变成块状粘在衣服上十分坚硬,每走一步都会摩擦的皮肤生疼,所以他的状态更加不稳定,此刻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最终这股情绪压倒了对之前被恐吓的恐惧,并道:
“你到底认不认路啊?你怎么下来的记不住了吗?”
“给我闭嘴!我也在找,这里的地形有点古怪,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屁,自己忘了就说忘了,欢欢这会儿不在,你也不用为了面子强绷着。”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继续走了大概十分钟后,他掏出手机道:
“我先给上面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这是你所有话中最有用的一句。”
片刻后,就听沈如浩骂道“
“操!这什么破地方!”
“又怎么了?!”
“没信号!一格都没有,根本打不出去。喵了个咪的咱们不会碰上‘鬼打墙’了吧?”
“不管是什么,反正是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
在这种没有明确参照物的环境里又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