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舍给他了。
姜玉瑶两眼微红,嘴唇有些颤抖:“嗯。”
鹤砚清起身离开,空荡荡额屋子里只剩下一桌没吃几口的饭菜,与胸口有了鲜血渗出的姜玉瑶。
她按住自己胸口,趴在桌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师父,师父,玉瑶快坚持不住了!”
鹤砚清,太可怕了,可怕到她随时都能说错话,表错意。
他根本不是寻常男子的脑子,示爱,险些让她没了命。
姜玉瑶千回百回的想,鹤砚清为什么要这样,为何是这样一个阴戾恣睢的性情?
拂绿连忙入了屋子,拿来白药给她止血,急红了眼:
“三姑娘,您性子可不可以再软一些啊,您别激怒世子爷了,您没有那个力量与他周旋的呀!”
姜玉瑶胸口上的刀伤不算深,不过还是划破了皮肉,流了一些鲜血出来。
可真正受伤的,却是她自己的心,她真快坚持不住了。
“拂绿,我哪儿还不够软啊……我都贱这个样子了。
好话我说了,也顺着他去了,可还是会莫名其妙的触怒他。
拂绿,开了年就好了,我去了皇宫就好了,做了侍茶神女遁逃后,真的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姜玉瑶泪意汹涌,拂绿抱住她颤抖的身子,主仆二人呜呜的哭了起来。
从房中离去的鹤砚清,回了浮光台,立在落雪纷纷的屋檐之下。
一身紫色的浮光锦华袍,在雪天里衬得他孤傲清寒的面容,生发出一股阴戾冷凛来来。
他从小就明白,自己的出生,是一段政治联姻下的产物,没有任何爱意与期待。
他的确如姜玉瑶所说,自己一生之中,没被至亲爱过,只被至亲用过。
其实,他才是个玩意儿。
鹤砚清不要听姜玉瑶的那些谗言,真真假假之间,就怕自己当了真。
不过,就连他自个儿都觉得,他这样歹毒阴冷,坏事做尽之人,怎会有人真心待他呢?
不会有的,全是假的。
风一道一道的刮过他面颊上的肌肤,似在欺凌嘲笑他一般,在空中生生打出两个响亮的耳光。
寒风呼啸,落雪凄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