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压着自己的呼吸。
“哪怕是骗我,你都不愿说了吗?”
鹤砚清急了起来,都这个份儿上了,她什么都不愿施舍给自己。
恍然间他想起一桩旧事,他掐着姜玉瑶的脖子,说再说骗人的情话就掐死她。
这一耳光,穿越许久的时光,终于是扇在了自己的脸上,这已是第二次。
不该啊,为何当初要那样对她,可悔意晚来,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姜玉瑶被苏叶扶着离开,一个字都没说,背影萧索,却又心力憔悴的回了宫。
从南越绝艳天纵的第一将领走入上京,拜为中书令位极人臣,再到囚徒没了命。
中间,只是因为遇见了她,命数彻底打乱。
人的命运,总是那般无常,讲不出个道理来。
午时前一个时辰,皇帝身边武术最高强的侍卫到了天牢第九层来将鹤砚清解绑,准备要送去刑场了。
这天牢一共就有九层,每一层有三个关卡,要从天牢出去,就得历经三九二十七道关卡。
是以,从未有人从第九层天牢里逃脱过,不用想着来囚牢里劫囚,没有任何可能。
鹤砚清浑身被浇了一次冰水冷得他发抖,囚衣上的水跟着他的铁链子顺了一路。
上了囚车,朝着午门前去。
他的头被黑布蒙住,在囚车上摇摇晃晃,他的身子被下了药也没多少力气。
只是姜玉瑶问他,是要水葬还是火葬,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拿冰水泼他?
直到囚车行至天牢外的一处狭窄过道,他才明白过来。
所有侍卫在那必经之路里大吼起来:“有火油,满地都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狭窄过道不能展开厮杀,前后被劫囚之人给全数堵住。
火油燃烧的火焰会起浓黑的雾,武术再是高强之人,也憋不住几刻,一只拿手臂蒙住自己的口鼻。
起初之时,那囚车还有人牵制着看守着。
等火油燃起的黑雾在这狭窄过道弥漫开来时,那看守的侍卫也架不住自己要呼吸要出去,快憋死了!
鹤砚清将那身上的湿衣服捂住了口鼻,冰凉的囚衣成了唯一求生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