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林月柔的一句话,桑寒枝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大理寺。
她娘的死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虽然过去这么多年,可那跟刺不但没有拔除,反而是越陷越深,与她的骨血融为一体。
让她在午夜梦回之时都怨恨难消!
马车刚到大理寺门口,还没停稳,桑寒枝就急忙要下车。
忽然马车一顿,她脚下趔趄身子骤然往前方倒去。
“夫人小心。”江御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
在瞧见她的面容不复先前的从容淡定时,江御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跟在桑寒枝身边,清楚她所做的每一件事,也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桑家有着那样的深仇大恨。
桑寒枝抓着江御的手腕,借势下了马车。
她缓缓走进大理寺,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林月柔被暂时关押在大理寺的监牢里。
她已经将自己稍微收拾过了,模样不再像先前一样狼狈,甚至于在看到桑寒枝的时候,她还得意地笑了笑。
只听她用着胸有成竹的语气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监牢里阴气森森,不见天日。
“是啊。”桑寒枝冷冷地盯着她道,“你不仅买凶杀人,想杀的还是我这个三品诰命,如今你成了阶下囚,按理来说,死罪难逃。”
林月柔猛地抓住了栏杆,一双眼睛几乎快要瞪出来,“我不会死的,你得救我!”
“凭什么?”桑寒枝语气嘲讽,“你的命,值得我救吗?”
闻言,林月柔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笑出了眼泪,泪花在她的眼角泛着光。
“如果不值得,你就不会来了。”林月柔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花,她抚了抚头上的珠花,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备受桑鸿宠爱的林姨娘。
桑寒枝也笑了,只不过她唇角的弧度冰冷。
她知道林月柔这是在和她打心理战,一旦她急了,林月柔就能够蹬鼻子上脸,提出更多的要求。
于是她不耐烦道:“你以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让我信了你?值不值得也不是你说了就能算的,如果你只是想过过嘴瘾的话,那么,我没时间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