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八 戌时初
桐阳县 悦来酒馆 一楼包厢
宽敞包厢内,一张圆桌周围端坐着三个人。
其中一人坐在正上座,另外两人则分别落座于左右下座。
\"范矿监啊,我可是听闻那矿场上新来的管事已经到任啦!您居然还有胆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约我们出来开怀畅饮,难道就不担心他找您的麻烦吗?\"
坐在左边座位上的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好奇且略带戏谑的目光注视着身旁的男人。
听到这话,位于右侧的那个男人迅速起身,先是恭敬地为另外两个人面前的酒杯斟满美酒,然后同样满怀期待地将视线投向主座之人,也想要听听对方如何回应。
被称作范矿监、坐正中间位置的那个男人却只是微微转动眼珠,先向左瞥了一眼问话之人,又向右扫了一下倒酒的家伙,却不发一言。
只见他悠然地从桌上的瓷碗中伸手抓出几颗干炒花生米,随意地挑拣出一颗丢入嘴中,细细咀嚼起来。
待那颗花生米被彻底嚼碎咽下之后,他这才缓缓开口道:\"哼!他敢怎样?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来到这里好些日子了,除了刚上任那天召集大家开了个会,点了点名之外,后续大部分时间都是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偶尔外出巡查一番也是毫无作为。碰到那些偷懒耍滑、消极怠工的人,连个响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连在路上碰见我,这小子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远远地就赶紧绕道走开,纯粹就是个胆小如鼠的窝囊废!\"
只见他的面庞之上,斜斜地挂着一抹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地说道:“哼,我原本还以为这叶家能派出一个多么了不起、有多大能耐的人物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罢了。”
此时,坐在范矿监左手边的那个男子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分析道:“依我看啊,我倒是觉得那小子未必就是真的惧怕于你,说不定他只是故意在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然后背地里偷偷摸摸地调查您的底细呢。”
听到这话,刚才负责给众人倒酒的那个坐在范矿监右手边的男子连忙接过话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哎呀,吴哥,您怕是想得太多啦!就凭我之前见到的那个新来的管事,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