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又兰感觉自己刚刚那一通话是白说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你找雪儿说话,无非就是要我女儿放你那通房回去,对吗?”
裴玉珩低头,不语。
张又兰摆出一副气恼的姿态,“既然如此,裴大人这门亲,我们沈府这小门小户高攀不起,雪儿身上还有伤,你也不必见了,待会儿老身便命人将你那见人又打又骂死活不服输的小通房送回去就是了!”
裴玉珩抬眸,面露惊疑,“她又打雪儿妹妹了?”
“何止雪儿?”张又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就连老身亲自求来的宫里的冯嬷嬷,她也毫不客气地把人家抓花了脸!”
裴玉珩拂袖,气急败坏地往门框上一拍,“该死!果然是块朽木!”
张又兰抱着手臂端看着裴玉珩动情的举动和反应。
她毕竟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裴玉珩对那小通房的用情和无奈。
不过还好,看得出来,这状元郎并非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尚且他理智还清醒,不过是动了点儿真性情,眼下使点儿手段,还是能把这个不通情爱的傻小子拉回到雪儿身上来。
“贤婿啊!”张又兰又软下语气来,软硬兼施道,“不是我们沈府不放人!只是眼下这丫头还没教导好,这冯嬷嬷又是宫里的老人儿,在宫里脸面重要受不得这份委屈,也咽不下这口气,老人家说横竖要调教好了才肯把人放走!”
裴玉珩再次缄默。
认真审视着张又兰的表情和一举一动。
“既然如此,晚辈告退!”
说完,甚至不等张又兰再说什么,转身踏步远去。
“臭小子,想跟老娘斗,你还嫩得很哪!”
看裴玉珩没了人影,沈初雪才带了落霞悠悠的花丛后面走出来,攀着张又兰的手臂,一脸担忧问,“娘亲,你说……他若不信那贱婢难调教的说辞,再来找我要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