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下她额间的碎发,表情柔和宠溺,“乖,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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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毅侯府,后院。
老夫人薛氏端坐堂前,身侧的府医张大夫正在帮她诊脉。
张大夫认真诊了半天,发现老太太的脉象有力,不像是有病证的样子,扯着胡须思忖半晌却不知道如何回话。
老夫人收回手去,示意身边的于妈妈给张大夫看座。
张大夫坐定,却蒙生一头冷汗。
只怕老夫人今日是来者不善啊?
“张大夫,老身久居后院,许久不问府中事儿,两年前珩儿将你在老家花重金请来,入驻我勇毅侯府为府医两年,老身虽不解其意,但却一直信得过张大夫师承宫中太医丞张起大夫的医术!”
张大夫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听到此处,也明白了几分老夫人说话的用意。
只怕,珩公子的病症瞒不住了!
“老身只有一句问你,珩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果然,被张大夫猜中了。
老夫人示意于妈妈,于妈妈赶紧端了满满一盘子银锭摆在张大夫眼前。
“张大夫,你在侯府两年,整个侯府所有主子的病症,你当比谁都清楚,当年,老身曾花重金封住你的口,如今,老身还愿意再花重金,买一个您和珩儿之间的秘密!”
张大夫看着银锭,再看看老夫人,起身,恭敬地躬身行礼。
“老夫人,十年前,老朽受先师之责牵连,弃医从农,躬耕肥水老家,不想被珩公子识得,怀罪其身、老迈不弃,珩公子对老朽是知遇再造之恩,请恕老朽不能做违背公子意愿之事!”
老夫人听张大夫一席话,不怒反喜。
抬手示意于妈妈退下。
“张大夫如此说,倒显得老身逾越了。”
说完,起身恭敬礼让,“张大夫请坐!”
张大夫坐,却如坐针毡。
老夫人看着门外渐渐暗沉下来的天,“四十七年前,老侯爷也不过是寒门裴家一个不待见的庶子。后来因文武双全,与武将出身的秦家公子秦朗一起被举荐宫中为当时还是五皇子的先帝伴读,后来一场神都政变,我家侯爷和秦朗立下从龙之功,先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