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玉珩现在是整个京都城颇负盛名的状元郎,假以时日将来三公九卿也不在话下。可是……”
大夫人加重语气,“他因痴恋这沈家女不成染了疯病,若是他娶不了这沈家女,只怕他的疯病就治不好,然后就会沦落成整个京都城的一个笑话。”
裴远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字一句听大夫人刘氏说完,不相信的语气,“痴恋一个女子?”
大夫人点头。
裴远舟一向不问家中事儿,毕竟大夫人在府中太过强势,他向来不愿跟她有过多交涉和瓜葛。
但昨天晚上院里闹腾得实在厉害,他身为一家之主,还是私下里偷偷打听了一下,一副八卦的语气,“我听说,昨天晚上,他从东城山的乱葬岗挖出来一具女尸要抱回翠竹苑,当时你不允,还召集家丁拦他……莫不是真的?”
大夫人果敢地点头,“对,千真万确。”
她已经命令全府上下封控了消息,此事若是流传出去,只怕这京都城流传着珩公子的美名,最后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难得他有这个心,还想着动用他侯爷的身份打听裴玉珩的事情。
“他痴恋的这个女子,就是七品左司谏沈沧海的这个女儿?”裴远舟与大夫人的对话一向言简意赅,不愿多谈。
“是!”大夫人也知道他不喜她,回答得也干脆利落。
夫妇二人带着丰厚的提亲礼走进沈府。
沈沧海带了下人神色慌张地出来迎,躬身行礼道,“不知二位贵客来,下官有失远迎。”
大夫人当家多年,看着乱糟糟一团,空气里还有些许血腥味飘散出来,心内几分了然,关切试探的语气,“沈大人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沈沧海抹了一把额间的汗珠,干笑两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后院几个教管不严的下人欺小女年弱,没管住后院的几个婢子,偷盗了小女闺房不少妆面,闹腾到昨晚半夜……被内子训斥警告了一番!”
如此一说,大夫人倒觉得府内这慌张错乱的境况就说得通了。
沈沧海招呼裴远舟夫妇往正堂方向去,冲身侧的管家低声说着,“老周,快去请夫人过来正堂说话。”
此时,沈府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