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瞬间擦干眼泪,转脸去看身后被两个婢女揽在门外的沈月清,“快,让她进来!”
沈月清入内,托着锁链坐在三小姐裴妙音身侧,抓起她一只手臂给她探脉象。
“吃着药,还能半月发作一次,看来三小姐这症状又有加重的迹象!”
沈月清早看出三小姐裴妙音的症状,只是一直在等二夫人来求她。
但是自从上次她被裴玉珩强行进了翠竹苑,别说二夫人,就连大夫人都没有机会能见到她。
这前后几个月下来,裴妙音应该发病也有七八次了。
“对!”二夫人毕恭毕敬地守在沈月清身侧,“音儿这是第四个月里发病的第八次了!”
“我这段时间,一直让身边人留意你在翠竹苑的动静,可是……完全没有机会靠近你。”
沈月清从衣袖里抽出银针,先给裴妙音扎进去几针,裴妙音咬着的二夫人的口齿缓缓松开,二夫人适才蹙眉抽出来。
沈月清这才发现,她那只被牙齿咬过的新伤旧痕触目惊心……
忽然就想起自己的娘亲。
“拿纸笔来!”
二夫人慌忙命人取来。
沈月清伏案写下一张新的药方。
拿给二夫人,“三小姐的癫症每个时间都不太一样,自我入侯府开始给三小姐诊治,平均两年都要给她换一次药方,之前二夫人总以为三小姐的病症早就好了,只是我为了在二房这边蹭点吃喝糊弄您,其实,我取用的那点儿吃食,绝对对得起我给三小姐看病的诊金。”
二夫人陈氏接过沈月清手里的药方,面露愧色。
慌忙从发间抽出一根银簪子递给沈月清,“好孩子,我也不是不想供给你和五公子吃食,只是……音儿的用药,还有夫君在官场上的打点儿到处都是银子,大房那边一年比一年克扣,我这边的日子过得煎熬,却又无计可施,所以才……”
沈月清将那银簪子还给二夫人陈氏,“二夫人,不管怎样,在我和五公子最艰难的时候,您确实给了我们几年的温饱。即便您后来不想再用我,但我还是记得您的好!”
“如今,我也不缺银子,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被珩公子整得都快不像个人,今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