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内宅院门,裴玉珩的目光陡然锐利如鹰,他找到了!
沈月清正瑟缩在前厅院子里的角落,发丝凌乱,衣衫也沾了些尘土,可那双眼睛却依旧透着倔强。
还未等他发作,却又见旁边立着一人,竟然是他今日宴请来商议他和雪儿婚事的未来岳父-沈沧海。
沈沧海虽然人到中年,但一身儒雅风流尚存,握着沈月清一双手,面上还带着温润宠溺的笑意,此刻他也看到裴玉珩,微微侧身,恰好将沈月清挡在身后,仿若一道屏障。
裴玉珩的脚步瞬间顿住,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继而是藏了再藏的怒火。
此时,他藏在衣袖的双拳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可当目光触及沈沧海那故作坦然的神情,他硬生生地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怒吼。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裴玉珩只觉得一股酸涩的闷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喉结滚动,裴玉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努力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桑清儿,过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沈月清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沈沧海将她护得更紧,道貌岸然的慈祥眉眼:“贤婿,这姑娘犯了什么错?需得你这样锁住她?”
就在二人对话之间,勇毅侯府夫妇和张又兰都纷纷带人围了过来。找完一圈儿寻到此处的沈瑞,带了人瞬间将整个前厅重重围住。
张又兰靠近护着沈月清身前的沈沧海一侧,小声不悦地提醒语气,“老爷,这是人家侯府的家事,您何苦在此多管闲事?”
沈沧海白了张又兰一句,“我的事儿你少管!”
沈月清听到夫妻二人这阴阳怪气的对话,不觉有些想笑。
当初他们夫妇一起联手欺凌胁迫母亲的时候,沈沧海对张又兰可不是这般嘴脸?
“她偷了我的东西,却不肯还,还日日想逃跑,晚辈无奈之下,便只能先锁住了她!”
裴玉珩算是周全的回答了沈沧海的问题,“东西还没归还之前,晚辈暂时还不能放了她,还请沈大人将此女还我!”
沈沧海转身看向沈月清,“姑娘,你刚刚说是珩公子强逼你为妾,你不肯,他才锁住你的吗?”
沈月清瞬间就气红了眼,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