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那个首饰盒里,那一只看起来死丑死丑的金色知了?
呵!
就那破玩意儿还价值连城?
大夫人和张又兰都拿着当宝儿。
好吧。
她巧笑嫣然,第一次在他眼前笑得这般得意,“多谢珩公子!”
她受之不愧。
能让她沈月清这般费尽心机、屈尊降贵地伺候一个男人,他裴玉珩也算独一份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只是,他口口声声说她偷了她的东西,她到底偷了他的什么?
疯子说的话,她可不能当真。
毫不客气地从他手中抽出被他握得已经红肿的爪,后退两步,脚下那锁链“叮叮当当”,刺耳又难听。
“还请公子把这锁链给我打开!”
两步之遥的距离,她明明就站在他眼前,发丝冗乱,清秀的小脸挂着污痕,瘦瘦小小一只,他每次开看到她都会不自觉地心疼到骨子里……可那张倔强而又嫌弃她的表情和眼神在告诉她,她嫌弃他!厌恶他!
恨不得从这侯府插上翅膀飞出去……
如今,她做到了!
一瞬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两个人之间的万水千山。
夕阳的余晖之下。
他一身白衣,一尘不染,长身而立地看着如获新生且倔强冷漠看着她的沈月清,强忍着内心的酸楚和不甘,努力让泪水不要流下来。
“贤婿,还请把月清身上的锁链打开吧?”沈沧海寻回爱女,掩藏不住的欢喜,带了催促的语气。
裴玉珩低头,从衣袖中掏出钥匙。
沈瑞正要去接。
裴玉珩捏住钥匙,继而滑入手心,一双骨干细长的手指紧握,心有不甘,“我自己来。”
哪怕还有一丝丝能靠近她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桑清儿也好,沈月清也罢,他裴玉珩这辈子,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