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玉珩这般一问,她倒是脑海里忽然一闪,她和娘亲在外行医那些年,别说野狗堆里救孩子,就连老虎、豹子口中她们都抢过樵夫和猎人……
“那孩子是个瞎子!”他看她似在回忆,激动催促的语气继续补充一句。
沈月清眼神怔怔地看着他,觉得他疯得不轻,故意开玩笑的语气,“是不是你……被野狗追过?”
裴玉珩听她这样问,眼中的激动都要溢出来,被她这不正经的腔调,气得要吐血,双眸嗜血的吼她,“沈月清,我在问你,回答我?”
沈月清不知道他意欲何为,总之,她的过往,不能告诉任何人,他这么聪明一个人,不能让他查到关于娘亲的一点点儿蛛丝马迹。
这个世上,唯一知道母亲曾经是神医桑玉身份的人,除了沈沧海,然后就是她自己。
沈沧海死要面子,打死也不会说出娘亲曾经女扮男装养过他的事情,张又兰虽然知晓母亲懂医术的事情,但却并清除母亲的真正身份。
且她又不见光地抢了母亲的主母位置,住着母亲亲手建立的沈府,吃着母亲存下来的余量,自然不会向别人透漏母亲做主母之时有多优秀。
至于她,作为娘亲的唯一的女儿。
娘亲不让她说出去的秘密,她打死也不会说半个字。
“没有。”
裴玉珩不死心,一把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摆在她眼前,“沈月清,最后一个问题!”
这是他曾经问过她的话,只是都被她含糊过去了。
这一次,他拿了十足的证据在她眼前,“裴妙音的药方是你今日刚刚写下的,这张方子,我找张大夫看过,他说这方子自成一派、用药凶险,没有几十年的道行,对于一个癫症病人,就连十年前死去的太医丞张起都不敢用。”
他情绪难以控制地激动,“你告诉我,你这奇奇怪怪的医术哪儿学的?”
沈月清看着那张今日她匆忙之下给裴妙音开的方子。
她正猜测这是不是裴玉珩派人偷偷去裴二爷西苑那边偷来的,然后故意来诈她。
毕竟,裴妙音的病症,二夫人陈氏一直瞒得很好。
“你不要再拿之前话本子学来的那一套再想诓骗我,你说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