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阿月!“他踉跄着坐起来,朝她奔去。
“等等我……”
可当他跑到那里,沈月清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了。
只有一片白雾缭绕,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裴玉珩踉跄跪倒在地,再一次昏厥过去。
“公子!”沈瑞端着汤药走进来,慌忙叫张大夫和太医进来。
济皇亲自来了两次,前后都见他浑浑噩噩,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愿。
张大夫和李老太医诊断一致,说他哀莫大于心死,本来就是个封魔之症,眼下只怕是,就算他能够醒来也不会正常了。
勇毅侯府老夫人薛氏带着大房夫妇苦求多年为裴玉珩诊病的张大夫,才算勉强从张大夫口中得到一方诊治的方法,只是,那药方太过霸气,就算把裴玉珩救治好了,只怕日后也形成药引依赖,最终伤及根本,会落个英年早逝的结果。
大夫人刘氏眷恋裴玉珩的权贵,思考片刻,便同意了张大夫的诊治方法。
半月后。
裴玉珩病愈,神志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骑上快马去西门上崖顶。
一个人站在山风呼啸的崖顶站了三天三夜。
沈瑞生怕想不开,一直就站在他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站在那里,一遍遍回想着那一晚那一刻她以身诱杀贺通的场景,所以,她是报了必死的决心,来帮济国绞杀这个四十三年的祸害。
即便,她十八年里过得那样辛苦,她还是依然心存对这个世道的善意。
她从来怕死,可是却最后用她最珍爱的生命,换了眼前的片刻太平。
裴玉珩看明白她的所做和所愿,再看着那晚他没有抓到的那根藤蔓。
缓缓俯下身,沈瑞抱着剑快步走来。
裴玉珩垂眸,静静地看着那根被藤蔓撅起的洞,声音散落在山风里,“阿月,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