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苏掌绣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司绣这段时日身子不适,我便寻来一株山参,给司绣送过来,提气养神,最是好用了。”
“原来如此,苏掌绣有心了。”
萃兰侧过身,苏掌绣走了进来,径直来到榻前,将山参奉上。
“司绣,这段时日您身子不适,奴婢们都心忧不已,您可要快些好起来才是,咱们绣作处可离不开您呢。”
听到这话,郑司绣淡淡弯了弯唇,“我老了,此次身子不适,只怕离息针也不久了。”
“您可快别这么说,您正当风茂之年,哪里会那么早息针,莫要听那些小辈们背后嚼舌根。”
说完这句话,苏掌绣突然间眼眶一红,跟着跪了下去。
“苏掌绣,你这是做甚?”
郑司绣冷声而出,苏掌绣却双眸含泪,“奴婢跟着司绣多年,早就视司绣为家人。
奈何我这个侄女受人挑唆,犯下错事,是我教导无方,惹司绣动怒,司绣要怎么罚我都行,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今日我已经好好教训过香锦,若是司绣仍然心有余怒,那我明日便让香锦出宫去,再也不惹司绣动气了。”
听着这些话,郑司绣看了眼站在身后的萃兰,“萃兰,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话同苏掌绣单独聊聊。”
“是,司绣。”
萃兰离开后,郑司绣看向跪在地上的苏掌绣,轻轻叹了口气。
“你这又是何必呢,不过只是小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你起来吧。”
“司绣大人大量,奴婢跟随司绣多年,一身绣艺都是司绣悉心教导而来,奴婢只想好好报答司绣,香锦那孩子心高气傲,有时口不择言,但绝不是奴婢教她说那些话的啊。”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教的,你又何必将这些揽到自己个身上,快些起来吧,再不起来,我当真是要生气了。”
“是,奴婢这就起来。”
苏掌绣起身,目光睨了眼床上放着的锦盒,此时盒子打开着,《天工绣谱》几个字,就像是钩子,死死勾住了她的眼睛。
“司绣方才是在看《天工绣谱》吗”
听到她的话,郑司绣轻轻将盒子盖上,“是啊,许久未看了,今日闲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