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唯独不能是她一个人的夫君,不能是日日伴孤身边的爹爹。
可是孤当时虽小,但也听到宫人闲言碎语,父皇新得了美人,日日与美人在一起,他忘记母后,忘记了与母后的过往。
母后枯等成痴,只记得父皇曾对她那般好过,可父皇的后宫,新人笑旧人哭,母后离世那日,父皇还带着美人在围场狩猎。
他回来之时,母后已然奄奄一息,他自诩对母后一片深情,在母后归去之后,再无立后,但后宫美人,却从未少过。
小婉儿这些话,是希望孤也成为像父皇那般无情之人吗?可是,孤做不到。”
听着他这些话,孟婉心口酸胀,那些想要劝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再说出口。
先后离世,容胤心里的结,岁月弥增,从未减少半分,深宫多狡诈,蛰伏了太多豺狼虎豹,那些藏在阴暗之下的腐烂,数不胜数。
容胤只是储君,他只想抓住片刻暖意,支撑他披荆斩棘,她又有什么理由,再去残忍地逼他放下掌中余温呢。
“殿下,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说这样的话。”
她轻轻开口,容胤目光看向她,眼中似藏着星辰,“既是知错,那日后便不许再提了。”
“是,奴婢不提了。”
她应完,容胤接着开口,“今日你怎么会来南宫?是出了什么事吗?”
听到容胤主动提及,孟婉这才想起今日来的目的,于是开口道。
“殿下,奴婢听闻陛下为景王赐婚了,是吴良娣的胞妹,奴婢想问问,这位吴小姐,可也是殿下的安排?”
听到孟婉的话,容胤眼眸深邃了一瞬,“你今日来问孤,到底是为了景王所问,还是为了孤所问?”
“自然是想知道是不是殿下的安排,担心殿下因此落了景王的责怪。如今殿下在宫中,还有大事要做,若是景王对这桩婚事不满,那吴小姐自然会受到冷落,于殿下也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