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了手!就不怕遭报应吗?”
顾长清笑了一下:“小舅舅这话我是不认的。”
“我什么也没干,只是运气好,没和小舅舅一个队伍。”
“不然小舅舅队伍里的马匹全都受惊,说不定我还真会受伤。”
“说起来还要多谢小舅舅,若不是马球赛开始之前,小舅舅再三不许我参加马球赛,我也不至于和别人组队,从而逃过一劫。”
“小舅舅你放心,就冲这点,我也会让人好好照顾小舅舅。”
“啊,对了,如今小舅舅,姨娘,还有安哥儿你们都不能动弹,这么单独养伤也太寂寞了些,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容易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影响伤情恢复,所以,我就做回好事,让我把你们搬到一处待着,你们姐弟,甥舅,母子,也好方便说说话,不至于孤单。”
“来人,把小舅舅搬去二少爷屋里,方便他们一块儿养伤。”
“把夫人也一并搬去二少爷屋里,中间用屏风隔一下,既方便他们说话,也不至于坏了规矩。”
如今安乐侯不在府里,小张氏和顾承安都瘫在床上不能动弹,整个侯府只有顾长清一个能做主的,自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张子玉和小张氏就这样被搬进顾承安屋里。
虽然他们之前就已经知道其余二个的伤势也很重,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是另一回事儿。
原本还有点精气神吊着,指望找个神医什么的,万一能治好呢?
自从搬到一处,三人互相打击,怨天尤人,很快那点精气神都没了。
顾长清还时不时请御医来给他们看,看完了加深他们的绝望。
小张氏是崩得最快的一个。
腰部以下全瘫已经让她去了大半条命,另半条命在听说脸上的伤也不可能恢复,丑陋的疤得留一辈子时,就双目无神,有种想死的想法。
顾长清特别好心来劝她,道:“姨娘可不能这么轻易放弃生命,你要是走了,安哥儿怎么办?”
“姨娘活一天,占着正室的位置一天,安哥儿一天是侯府嫡子。”
“若姨娘现在走了,我爹正当壮年,恰是娶妻好时候,到时,安哥儿可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