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龙,被祁同伟带到了程度家的一间偏屋里。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景象。
四面都是白灰墙,而且很多墙皮不是掉了就是被潮湿泡发了起来,甚至于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
屋子不大,家具和陈列物也很少。
除了一张看着年龄似乎比自己老爹赵立春还要大的,外表已经包了浆连漆皮都快掉光的老式木架子床之外。
就剩一个烂木凳子和一张不知道从哪捡回来的破木头桌子了。
赵瑞龙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脸不可置信道:“你确定…这是人住的地方?”
祁同伟闻言笑道:“这条件,不错了。”
“比起我老家村里的破窑洞强多了,这可是好地方啊。”
赵瑞龙皱着眉头,围着那张老式木架子床转了一圈,用手轻轻敲了敲床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即他一屁股坐了上去,只听木架子床上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天爷啊,这也太破了点儿!”
“我说…真要让我在这儿待下去?”
祁同伟双手抱胸,一脸淡定,“既来之则安之,这已经是最好的一个屋子里。”
“这里是农村,又不是你家的单位分的大平层。”
赵瑞龙闻言无奈道:“我还真就纳了闷了。”
“你那个什么…高老师…叫高育良是吧?”
“为什么连我爸在内,你们都对他言听计从的。”
“还有,他明明只是个大学老师罢了,为什么你这个学生,还有那俩小子,怎么对待他和对待亲爹似的?”
祁同伟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高老师可不是普通的大学老师。”
“他虽身在学府,却心怀天下。”
“他对局势的预见力,他对人性的洞察力,对官场规则的把控,远超常人。”
赵瑞龙撇撇嘴:“就凭这些?”
“那他怎么不去混官场,窝在这里当个小老师?”
“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
祁同伟眼神变得严肃:“你不懂,我们跟着高老师,就像找到了一盏明灯。”
“他的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