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案桌上摆放着一盘棋,父子二人正执子对弈。
墨宸天资聪颖,论棋道,他远胜于其父皇,但每次与父皇对弈,他总会让着父皇,便是赢,也不会让父皇输得太过难看。
夏皇倒也喜欢与他下棋,因为每次都是下得难舍难分,酣畅淋漓。
这一局,看棋盘局势,又已经陷入僵局。
二人正下得兴起,墨宸忽然开口问道:“父皇,你当真觉得怀谷先生堪当国师之职?”
夏皇心头一怔。
“宸儿,怎么突然说起怀谷先生?”
“所谓国师,乃国之重臣,可以国事相托。儿臣只是觉得,那怀谷先生,非可托之人!”
夏皇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但并未发作。
“宸儿何出此言?”
墨宸抬头看向夏皇,反问道:“父皇可了解怀谷先生?”
“朕自然了解,怀谷先生的称谓,取之于虚怀若谷一词,怀谷先生不仅修为通天莫测,亦心怀大仁大义,由他相助,我大夏必能永世昌顺。”
墨宸淡然一笑:“父皇对怀谷先生的印象,皆是怀谷先生以读心植念之术植入父皇心中的吧?”
“何谓读心植念之术?”夏皇一脸疑惑。
墨宸并未解释,继续言道:“恕儿臣直言,如今的大夏便似这棋局,父皇是棋子,六皇兄是棋子,朝中文武百官亦皆为棋子,唯有这位怀谷先生,却并非这局中棋子。”
“连朕都是棋子,怀谷先生却不是,那他又算什么?”
“自然是下棋之人。”
夏皇闻言,脸色微微一沉。
墨宸此言之意,便是说他在怀谷先生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