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松一松?”一个士兵对着阿克尼的屁股就是一脚,他舅舅在施耐德家的土地里劳作时曾因动作慢而被阿克尼砸断了两根手指。
“要不我给您从腕子上片几块肉下来松缓松缓?”士兵掏出明晃晃的匕首在阿克尼眼前晃两下,还没等他动手阿克尼便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昔日他剜人眼球、断人手脚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软弱——他甚至还讥讽那些受刑者哭嚎的厉害,有时更会亲手割掉他们的舌头让他们安静下来。
只是可惜,他没机会亲自体会一下自己为治下隶农们施加的刑罚了。
不过利尼维亚的法律也绝不会亏待了他这样的逃兵。
已经走不动道的阿克尼被拴在驴后面,一路拖到银橡要塞门口。
杰拉尔德爵士命人在那里竖起了一根十字架——这是一种沉寂多年的刑罚,兴起于豺狼人帝国时代,通常用于惩罚逃兵、奴隶和叛徒,是一种极为痛苦且羞辱的酷刑。
为了保持士气,同时也是安抚其他贵族,杰拉尔德爵士将所有的罪责全部归于阿克尼一人身上(虽然此举倒也不算冤枉他)。
两根长钉穿过阿克尼的手掌,撑开他的双臂并缠上麻绳固定在十字架的横木上。
此外,还会有两根长钉洞穿他的脚踝,让他的两腿能够夹住十字架下方的立柱,延长他存活的时间,使他不会因自己的体重而滑落。
而重力压迫在胫骨断裂处时传来的巨大痛苦,又能有利于他保持清醒。
这样大军离开要塞时,每个士兵都会看到他垂死的痛苦。
提醒任何心存侥幸的懦夫,逃兵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以阿克尼的生平来说,也许他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这几天,是他那如腐肉般的一生中唯一有价值的日子吧。
被钉上十字架后,阿克尼仅剩的衣物被行刑的士兵撕下,他的舌头也被割去,以免乱吼乱叫过度消耗体力。
直到大军完全离去的数日后,他才因肌肉长时间保持高度紧张而痉挛,最终使得肺部无法正常呼吸而憋死。
他的尸骨无人掩埋,他的姓名无人知晓。他的身体已经在烈日下被晒得发臭,引来乌鸦和蛆虫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