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但请相信我,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如今,我唯一的要做的便是能够考取状元,待到年末之时,可以出使北梁。”
周夫人早已泪流满面,她顶着那双哭得红肿不堪的眼睛,步履蹒跚地走到周景泰身前。
当她伸手握住周景泰的手时,人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儿子更多的温暖和力量。
周景泰见状,急忙反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并轻声宽慰道:“娘,小六让您操心了。不过您放心,我现在一切安好。秋雪也将他的想法告诉了我,得知他的心中始终有我,这对于我来说已然足够!”
老夫人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怀愧疚地问道:“小六,你……你可会怪罪祖母?当初若不是因为种种原因,或许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地步。”
周景泰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回答道:“祖母莫要自责,秋雪也曾对我说过,家里实际上都已竭尽全力。只不过这世间之事,往往充满了变数与巧合,正所谓命运弄人!”
老夫人用那布满皱纹且颤抖不止的手,缓缓地抹去了挂在眼角处的浑浊老泪,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哽咽声:“不怪就好,不怪之就好……”她的声音仿佛风中残烛一般,微弱而又饱含沧桑。
屋内众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再度陷入一片令人压抑的沉默之中。
老大周景怀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这片沉寂。他眉头紧蹙,满脸忧虑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人心疼的弟弟,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六,虽说老三刚才也说了他如今过得不错,但你往后如何是好?”
周景泰闻言,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有些空洞地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该有的,我早就有过。那些曾经的欢愉,不过过眼云烟罢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现在于我而言已然足矣。能有那么一个人,始终在心底念着想着,将我的心填得满满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其他几位哥哥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纷纷开口劝说起来。
“小六,你年纪尚轻,尚未成亲!”其中一人急切地喊道。
周景泰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成不成亲对于我来说,真的已经无所谓。”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