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炽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连萧越都离他而去,那么他将会变得怎样?也许会彻底沉沦于黑暗,再也找不到希望……
拓跋炽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吩咐手下为陈不易搭建一座帐篷,并在他的身边燃起一堆篝火,希望能够稍稍驱散他身上的寒意和内心的阴霾。
安排好一切后,拓跋炽转身朝着营地走去。当他回到营帐时,却发现萧越正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张矮小的桌子前,手中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酒囊,仰头大口大口地灌着美酒。
拓拔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伸手夺过酒囊,恼怒道:“你跟他说了些什么!竟让他如此失魂落魄!”
萧越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用手背随意地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的酒渍,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什么叫我说了什么?你怎么不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明明就是你把人家吓得半死不活!现在倒好,居然还有脸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拓拔炽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是闷哼一声,不再言语,而是举起手中的酒囊,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烈酒。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烦躁。
萧越见状,不禁冷笑一声,继续讥讽道:“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驯服那小子吗?不是一心想要让他乖乖屈服于你!人家还没服软呢,你就开始心疼?啧啧啧……我早就说过,可别小看了小家伙,他骨子里有股子倔劲!至于他会如何选择未来的路,那就全看他自己了。毕竟,路在他脚下,该怎么走,由他说了算!”
拓拔炽握着酒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眉头微皱,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目光闪烁不定,时而望向远处,时而又落在萧越身上,似乎在寻求着某种肯定和答案。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他……他真的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吗?”语气之中,竟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希冀与不确定。
萧越面色凝重,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神情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严肃与认真。
“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能够挺身而出,代替姐姐参加入女贡,这份情谊,世间有几人能够与之相比?在前往大梁的路上,面对那些威胁到自身安全的人,他果断出手毫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