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种无法呼吸的压抑和沉重。
与此同时,皇宫内正在举行盛大的皇后寿宴。拓拔筱身着华丽的服饰,面带春风得意的笑容,周旋于满朝的权贵之间,与他们谈笑风生。
宫殿内金碧辉煌,歌舞升平,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宫外的陈不易却深陷绝望的深渊,苦苦挣扎在生死边缘。
拓跋炽此刻也魂不守舍,独自缩在宴会的一角,默默地端起一杯又一杯苦涩至极的烈酒,不停地往嘴里灌着。那酒水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也无法浇灭焚心般的痛苦。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自己竟深深地爱上了那个人?是初次相见时,那人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瞬间击中了他的心弦?还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每当听到萧越对其赞不绝口,让他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完美的形象?亦或是当看到他毫不犹豫地护住小玉,展现出那份勇敢和担当之时?或者是在他挺身而出,为自己的父亲竭力辩解之际?甚至可能是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他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清泪,触动了内心最柔软之处……拓跋炽无从知晓确切的答案。
他非常清楚的是,从今往后,自己恐怕再也无缘与那个人相见了。从此以后,那个身影会被深埋在心底,任由余下的岁月去无尽地思念。
就在此时,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因为陈菲的出逃而骤然陷入一片死寂。皇帝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当即拍案而起,准备派遣手下之人前往启国兴师问罪。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轻易出声。
拓跋炽却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死气沉沉地缓缓开口说道:“皇上息怒,是微臣应允他离去的。”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所有人都惊愕地将目光投向了他。
拓跋荣阳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指着拓跋炽吼道:“未经过朕的准许,你怎敢如此肆意妄为,私自放走这后宫中的女子!”说着,便顺手操起桌上的一只精致酒壶,作势要朝拓跋炽狠狠地砸过去。
面对皇帝的盛怒,拓跋炽只是淡淡地斜睨了一眼,不卑不亢地回应道:“皇上明鉴,此人并非后宫之人。他乃是萧越将军的战利品,亦是您作为皇上应允赏赐给微臣之物。所以,微臣自然有权力决定他的去留。”
“拓拔炽,你好大的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