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体面和尊重,他还是会给予对方。
拓跋炽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去,试图掰开紧紧抓住他衣袖的那双纤细玉手,同时口中冷冷说道:“你若真想与我同住一处,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行。只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切莫再对我苦苦纠缠不休!”
段烟柔猝不及防之下,被拓跋炽无情地一把推开。
她却并未如常人那般感到伤心欲绝或是难以忍受。对于她来说,能够成功住进同一处院落便已是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只要有机会共处一室,她相信总有一天能够打动拓跋炽的心。
更何况,相较于以往对待其他人时的冷酷手段,今日拓跋炽这般举动已然算得上是相当温和。倘若换做旁人,恐怕此时早已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拓跋炽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所居住的院子走去。待他踏入院门之时,正值正午时分,阳光洒落一地,耀眼而炽热。此刻,也是该享用午餐的时候了。
正午时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陈不明正独自一人坐在石桌边,微微弓着背享用午餐。
他手中的筷子每次只挑起一小撮米饭送入口中,动作缓慢而迟疑,仿佛每一口都需要鼓起极大的勇气。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吃得一点也不香。
拓跋炽悄然走到陈不明对面坐下。然而,过了好一阵子,全神贯注于碗中饭粒的陈不明才惊觉有人坐在面前。
他缓缓抬起眼眸,当目光触及到对面的拓跋炽时,眼神略微一怔,但随即又垂下头去,继续机械般地挑弄着碗中的米粒。
拓跋炽静静地凝视着陈不明,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眼前这个人,吃饭时竟如此无精打采,让他感到心疼不已。
不多时,王迁迅速将拓跋炽的那份午饭端了过来,并放置在桌上。与陈不明面前那少得可怜饭食相比,拓跋炽的餐食可谓丰盛异常,两者形成鲜明对比——一个犹如挑食的娇贵小猫,另一个则好似无论何种食物都能够大口吞咽下去的壮硕水牛。
拓跋炽望着陈不易吃得索然无味的饭菜,忍不住轻声询问道:“这些饭菜不合你的口味?或是味道不佳?”
陈不明只是稍稍抬起眼皮,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还好。”
王迁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