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王迁一路狂奔而来,边跑还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那声音之大,仿佛要将整个院子都震得抖三抖。
陈不易闻声,心中一惊,连忙快步上前打开房门,满脸焦急地问道:“发生何事了?如此惊慌失措!”
王迁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公……公子呀!王爷此刻就在门外头呢,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阴沉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了!一看就是在那儿憋着一股子怒气!您快出去劝劝吧!”
陈不易一听原来是拓跋炽在外头生闷气,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铺子没事儿就行。于是他转过身去,不紧不慢地走回屋内,随手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书本,悠然自得地翻看起来。
王迁见此情形,急得直跺脚,赶忙冲过去拉住陈不易的衣袖,哀求道:“我的小祖宗哟,您就别在这里磨蹭啦!再耽搁一会儿,王爷怕是真要吃人了!”
陈不易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说道:“他爱生气就让他生去吧,我可不惯他这臭毛病!”
说罢,继续低头看书,但看了老半天,连书上的字都没能看清几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来,朝着王迁吩咐道:“你先去给我做一块木牌,然后把它挂到咱们铺子前的那个告示牌上去。另外,再帮我把朱漆准备好,待会儿我有用。”
王迁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完全不晓得接下来究竟需要做些什么,但他手脚麻利得很,毫不犹豫地依照指示迅速完成任务。
就在悬挂那块木牌之际,他忍不住悄悄瞄了一眼拓跋炽。这不瞧还好,一瞧可把他吓了一大跳,只见拓跋炽那张原本就黝黑的面庞此刻更是阴沉得吓人,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随时随地都可能彻底爆发开来。
而最让王迁感到诧异不已的是,拓跋炽的眼眸之中竟然流露出一种可怜兮兮、无比委屈的神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王迁心里头“咯噔”一下,生怕拓跋炽会因为心情不好而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于是乎,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脚下生风,一溜烟儿地狂奔回屋去,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门。
直到此时,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同时还不停地用手轻拍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