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司几乎一瞬间,沉了脸。
上次来港岛提亲,谢蓝伊彻夜没回加列山道的小洋房,后来回他电话,只说住在自己酒店里了。
当时他完全没在意,毕竟从小到大,谢蓝伊都是最让人省心的那位。
实在没想到,却是这位最让人省心的妹妹出了问题!
谢屿司握紧的拳头抵住嘴唇,轻轻咳嗽,极力遮住了头顶冒出的火焰。
何疏月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在她眼里,她只看得出那位苏先生拼了命地想引起谢屿司的注意,就像一只不断展示羽毛的花孔雀,焦急万分。
可偏偏谢屿司不接招。
这样深切期盼,去讨好谢蓝伊的家人,看来这位苏先生也是情根深种啊。
只是不知道谢蓝伊和苏先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人竟然惹得谢蓝伊这样好脾气的女孩生了这么大的气。
她望向谢屿司,这男人面色凝成了霜,拿起茶杯,跟不要钱似的灌了一大口,又重重放回桌面,发出“啪”地一声。
虽不重,却让气氛严肃了起来。
谢蓝伊立刻望向谢屿司。
只看了一眼,面色黯然,讷讷地,就像不知所措的小猫儿。
坐在她对面的苏砚修深深看了她一眼,默默叹了口气,空有一肚子花招,却再也不忍心使出来了。
唯一自在欢愉的只有谢今歌了,她夹起一块蓝鳍金枪鱼的大腹,沾满山葵,狠狠咬了一口,两眼冒光:“疏月嫂嫂,你说得真一点没错,这也太好吃了,怎么油脂这么丰富啊。”
何疏月默默喝了一口茶,满脸羡慕地看着谢今歌,这么天真纯粹的性子,可真有福气。
谢屿司不动声色,夹起一只鳌虾,放在自己餐盘里熟练地剥壳,等去除掉一切不能吃的地方,这才放在何疏月的碟子中。
他刚做好这一切,侧目,却发现坐在他隔壁的男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只是苏砚修手里夹的不是虾,而是炙烤松叶蟹的腿。
他小心地剔除蟹腿壳,只掏出里面最细嫩的肉,就像天天如此一般的自然,剥好后自觉地放在谢蓝伊的碟子中,那动作的熟练程度,半点也不输给谢屿司。
只是两位闷头吃饭的女孩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