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太阳已经高高悬挂在天空了。
软床轻微晃动,即便没有开窗,新风系统二十四小时不停运转,也保证屋内有新鲜氧气一直流通。
既温暖又舒适。
谢屿司这样克制自律的男人,也不自觉伸了个懒腰。
昨晚充足的深度睡眠,是他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次,这让他的精力迅速恢复。
何疏月性子安稳,但睡相却不咋地。
谢屿司偏头,他身上的被褥已经全都被人抢走了。
小姑娘把自己卷了起来,脸深深埋进枕头和被褥的夹缝中。
床榻旁边的猫窝里,除夕和守岁正打着小呼噜,安静地睡着,看他坐起身,守岁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了他一眼。
谢屿司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守岁居然很懂事地,又睡去了。
男人失笑,俯过身,在她耳廓边亲了亲,这才起床洗漱。
目光不经意扫过床头柜上的钟,上面指针已经来到十一点了。
他目光一顿,怔住,怀疑自己看错了。
十一点?
他连忙去拿手机确认时间,果然,偌大的十一点显示在屏幕上,好似两根棒槌,把他狠狠敲醒。
客厅里,唐姨正仔细检查沙发缝隙里,佣人们有没有清扫干净。
康叔吩咐佣人们把餐桌上的菜再拿去热一遍。
看着桌上,早餐和午餐混在一起,满满当当堆在桌上,他都分不清一会少爷太太起床,是该说早安还是午安。
谢屿司洗漱后,换好衣服,又把何疏月扶起来,喂她喝了一杯水。
昨晚实在失水严重,他有些担心。
他看小姑娘迷迷糊糊地喝了几口,嚷了一句“困”,便又倒头睡下,唇角下意识扯了扯。
走出卧室,穿过长廊,来到餐厅。
午餐微温,已经整齐放在餐桌上了。
他有些轻微地不自然,感觉屋里的佣人都在若有似无地看他。
看他这个每天五点半准时起床跑步的人,今天居然睡到十一点。
其实谢屿司感觉得没错,屋里的佣人就是在若有似无地看他,还彼此交换眼神,吃瓜吃的很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