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面一堆瓶瓶罐罐。
她熟练的从一堆瓶子里拿起天青色那只,挑起一小坨褐色药膏抹在伤口处,清凉感袭来。
几分钟后,范悦的辣椒炒好了,梅一诺也收了针。
这种程度的伤口再扎一次,涂几天药,就该恢复如初了。
要离开梅家,利用升学,户口脱离是最容易也是最省心的。
在那之前,她想看看前世的事,今晚还能重现几分。
楼下范悦在煎鸡蛋,大概是知晓了宝贝孙子要回来,梅老太刚拿过来四个蛋。
梅鸿飞两个,儿子一个,小孙女一个,分的明明白白。
梅庆年在堂屋歇脚,听到楼上没动静,只以为梅一诺喝了药睡着了,于是也就约束着老三不让上楼,在有光的地方写大字。
老三的学习跟梅鸿飞一样是个老大难,开学上一年级,到现在十以内加减法还得掰手指。
想想梅一诺,那丫头读书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就没见她在家看过书写过作业,偏偏一考试,名次落第二都少之又少。
以前有多引以为傲,这几年就有多憋屈闹心。
可怎么算都不是孩子的错,要怪也该怪范悦。
范悦也不好过,没娘家依靠,又没给他生个儿子,自家老娘这些年没少给她气受。
梅庆年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时间久了也就能躲则躲。
他倒是躲开了,诺丫头成了两人的出气筒。
若不是今天这一摔,他还真没意识到自己的忽略会让梅一诺在这个家过得这么难。
算了,气也怄了,代价也付了,该想开了。
都养了这么多年,管他谁的种,姓了梅,那就是他家的。
这头梅庆年刚把自己劝通,屋外王楚抱着郭二丫来了,伸着脖子从窗户那就跟范悦唠上了。
“哟,你这又是鸡蛋又是肉的,咋滴,少爷回来了?”
王楚一直嘲笑她拿梅鸿飞当少爷伺候,范悦知道。
可有什么法子,她没能给梅庆年生个儿子,好不容易怀了,又因为老二那个害人精被梅庆年打没了。以后家产都是梅鸿飞的,说不定还要靠他养老,现在不得哄着些?
“嫂子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