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妈妈才是爸爸的舔狗。
傅北辰挠挠头,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爸,我放学后和大院里的小伙伴玩,他们说……妈妈在广播里说,你是她的‘舔狗’。”
话音一落,桌上瞬间静了片刻。
傅祈年眉头微挑,一时没言语,倒是张婶憋不住了,笑得肩膀直抖:
“阿年,今天明月可真敢说!我刚好听到广播,她说得那叫一个气派!”
她兴致盎然地复述起明月在广播里的言辞,把上午那场“豪言壮语”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连语气和顿挫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张婶权当笑话把明月在广播里说的话一股脑全部和傅祈年父子说了。
结尾,还不忘夸奖明月不知和哪几个嫂子学的方言,说得像模像样的。
家属院里住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明月会说几地方言,他们三个一点也不奇怪。
毕竟,明月最爱在家属院里到处和嫂子聊天,兴许和哪个嫂子学的呢。
张婶压根就不懂明月最后讲的是英文。
傅北辰一直都是知道母亲喜欢在外人面前营造一副假的家庭和睦,夫妻恩爱的形象,倒也没有多少意外。
反倒是傅祈年沉默了片刻后,眼底的笑意逐渐涌现,胸膛微微震颤。
他都能想象得到她说这番话的表情。
一定是仰着她那张特自信的漂亮脸,噙着嘲讽般的冷笑,又假装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不在乎。
表面上装的高兴得不得了,实则心里虚的很。
那姿态高贵的就像只偷了腥的高贵小猫儿,其实尾巴都不敢翘起来。
傅祈年抿了抿唇,抬眸扫过一脸好奇的儿子和笑得停不下来的张婶,淡声道:“她是很能装。”
五个字,干净利落,就是他对她上午在广播里大放豪言的总结。
从广城到广海,大约花了六七个小时。
到达广海时,已是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