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能在这个世界活下来,舍弃了所有能舍弃的东西,包括我的尊严。”
“命对我来说,就是一切。”
“只要我还活着,未来就有无数种可能。”
阿水冷笑道:
“是吗,前几天是谁跟我说,如果我敢对狗爷不利,要跟我拼命来着?”
闻潮生被她的嘲讽直接沉默,阿水却对这个问题不依不饶,她伸出手指勾住了闻潮生的衣领,把他拉近了些,盯着他的脸,饶有兴趣地问道:
“闻潮生,你真的会为了一条狗和我拼命?”
闻潮生当然知道阿水的意思。
她就是想问,他闻潮生的命和狗爷的命哪个更重要。
但闻潮生并不想真的探究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他回道:
“你这个问题很容易让人误解,就好像是在问我,你和狗爷谁对我更重要一样,但无论对你还是对狗爷,我只是你们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过客,路边的一块儿石头,我的想法对你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何必这么追根究底?”
阿水被他的回答一怔,随后也意识到了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其他导向,看了他两眼,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帮我个忙。”
她道。
闻潮生摇头。
“不帮。”
阿水皱眉:
“我都还没说帮我做什么,你拒绝得这么干脆?”
闻潮生扔了根柴,道:
“你还能让我做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我帮忙查案呗。”
“我跟你讲,想都别想。”
“不管是所谓的忘川,还是其他什么人,我都得罪不起。”
“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齐国人的身份,未来前途无限,一片光明,你自己想寻死,可别把我拉阴沟里去。”
阿水瞟了他一眼,最后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
一夜过去,清晨天蒙蒙亮,闻潮生便带着他的柴刀进入了县城。
这回,守门的那些衙役不再拦着他,他们的心思早已经不在闻潮生这流民的身上了,而是窃窃私语,一直讨论着刘金时的死。
闻潮生路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