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什么字?”
面前的瘦削男人答道:
“写的字。”
“要吗?”
闻潮生听到男人这话,一时间竟有些莞尔,但笑过后,他又同意了下来。
“成交。”
瘦削男人点点头,看了看周围,指着远处的县城南门,说道:
“今日我没带钱财,明天傍晚太阳落下之时,我带上钱和字,在那里等你,如何?”
闻潮生帮他搬柴。
“行。”
二人将闻潮生柴车上的柴搬去了三分之一到瘦削男人的柴车上,而后他抖了一下身上的雪,对着瘦削男人说道:
“就这些吧,看你力气也不大,多了你搬不走,一会儿冻死在街上,人命指不定还算我头上。”
瘦削男人埋着头,防止飞雪吹入他的眼,他用绳子固定了柴车上的木柴,说道:
“冻死了,算我自己倒霉。”
“我姓程,单名一个峰字,明天你一定要来,我会在门口一直等你。”
闻潮生说道:
“没问题,我叫闻潮生,明日傍晚县城门口碰面。”
二人错开,闻潮生去了县外,而程峰则艰难拖着沉重的柴车回了自己家。
到了破庙外,闻潮生一眼就看到了阿水被火光照耀后映在墙壁上的影子,他将柴车拖回了破庙,卸下柴堆,拿了些来火堆旁,看见阿水在煮马肉。
听到脚步声,阿水没抬头,用木棍搅动着锅中的马肉,嘴上道:
“不是让你不要回来吗?”
闻潮生坐到了火堆旁,将冻僵的手放在了旁边取暖,说道:
“如果我说,我担心你的安危,这才回来看看,你信吗?”
阿水嗤笑一声。
“真是有够烂俗的借口。”
她盛了碗并不好喝但足够暖和的马肉汤,递给闻潮生,后者隔着衣服将碗捧着,不断吹气,小口小口喝着。
汤有些腥骚,但闻潮生甚至饮下时还觉得享受。
“你这人,自尊心太重了,我要是你,肯定会赖在那贵人柴房里,说什么都不出来。”
“被人瞧不起,总比没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