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动静应该很大才对。”
“但我今日在苦海县中盘问时,竟无一人知晓此事,当真奇怪……”
说着,他拿出了火折子,点了房间里的蜡烛与油灯。
淳穹沉吟了片刻,讲述起了自己得到的想法:
“能考入阑干阁的人,不可能不懂规矩……事情绝没那么简单,再者如果他真的犯了大事,阑干阁的人也不可能就这么让他返乡,阁内无数秘密,哪儿能让他说走就走?”
“而且,我请族中的长辈利用一些爷爷留下的关系查证过,关于那名被从阑干阁遣返的学子,几乎找不到与之相关的任何消息。”
“这太反常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是回来了,苦海县不算大,慢慢排查,一定能找到他,到时候我就能知晓去年试题以及阑干阁相关的考核事宜,等到顺利进入了阑干阁……”
他说着,嘴角掠过了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笑容,但很快又随着房间里烁动的蜡烛火苗一同消失了。
…
县城,南门。
闻潮生存了几天的钱,买了一只烧鹅,又拖着些柴朝着门口而去,负责看守门口的衙役早已翘班,此时风雪虽然不大,但那刺骨的冷无处不在,着实叫人难以抵御。
不过那里也并非只剩凛冽风雪,一个单薄的瘦弱身影在城门旁站立着,后背背着一个破旧的红木书箱。
他手里提着盏灯,在雪中摇摇欲坠。
此人,正是昨日与闻潮生约定在这里交付柴钱的程峰。
他果然没走,挨着浸髓的寒刀,一直等。
闻潮生拖着柴车来到了这里,口鼻间呼出白气:
“实在是抱歉了,白天跟人喝了酒,误了事儿。”
“喏,补偿你些柴吧,不能白让你等这么久。”
程峰身体在寒风下哆哆嗦嗦,本来蜡黄的面孔被吹得煞白,他看了闻潮生拖来的柴,也没有拒绝,先是摸出钱袋来递交给闻潮生,后来又解下了书箱的绳子,从里面拿出了卷好的一张纸,递给了闻潮生。
“八个字,抵三十二文钱。”
闻潮生以背抵风,转身开了这张纸,见上面写着:
【忘乡一字,人间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