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任何一名齐国人,或是街边上谋生的小贩,或是桥下船上闲扯的渔翁,甚至可能是巷子里因为琐碎小事争吵起来的中年妇女……但没人会多看我一眼,无论是你,还是陆川。”
淳穹道:
“但昨夜,陆川明明已经来找过了你。”
闻潮生道:
“那是因为我找到了一个让他后背发凉的东西。”
淳穹瞟了他一眼,眉头一皱:
“什么东西”
闻潮生压低声音:
“这个秘密,大人你也未必知道,要拿什么来换呢?”
淳穹眼睑低垂,侧看向闻潮生的眼神变得尤为复杂。
闻潮生继续道:
“我问过了昨夜来找你的女人,大人与陆川认识,你们又是同一个时间段,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苦海县,所以啊,刘金时的死不但跟你有关系,也跟他有关系,忘川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手上沾着数不清的肮脏人命债,您身上穿着齐国的官袍,没法子跟他们明面上交往,所以我猜刘金时身上的那瓶穿肠毒是陆川给的,他过来跟你应该有一样的目的。”
“如你所说,刘金时一个在苦海县做了这么多年土皇帝的人,身上不该有什么因果,除非……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而且那件事,和王城里的某位大人物有牵扯。”
他话音刚落,淳穹骤然拔剑,软剑的剑身在寒冷的空气中摇曳身姿,剑浪从剑身传上了剑尖,最后归于平静。
剑锋横在了闻潮生的脖颈上。
淳穹的手抖了一下,所以见了血。
刺痛在闻潮生侧颈的皮肤蔓延,还有那倒竖的汗毛与鸡皮疙瘩。
他一动不敢动,身子虽绷得极紧,但神情却始终如常。
“闻潮生……”
淳穹一剑横于闻潮生的脖颈,那双被血丝填充的眸子像是野兽,汹涌澎湃的杀意如浪潮一般层层叠叠涌来,封锁了周围的全部空间。
“听我一句劝,你的命来之不易,别自己找死。”
“我听过你的故事,县外三年,你能活到现在,足以证明你是个爱惜性命之人。”
“有些话,不能说的,最好一辈子都别说。”
面对淳穹几乎